
在宜昌一家电力勘测设计院,有位名叫侯满厚的普通职工。一天上班时,他在工作间站着突然坐倒在椅子上,旁人连忙上前关切。一位同事劝道:“你当过兵,受过伤,身体本就不好,别再这么拼了。”侯满厚挥手示意没事,整理一下就继续投入工作。
一名刚来的年轻员工好奇地问身边的老员工:“他是谁?为什么大家都叫他英雄?”老员工简单讲起了侯满厚的往事: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期间,侯满厚曾以爆破勇敢立功——在多座敌方碉堡面前,他用一种冒险但有效的方法摧毁了掩体,保障了部队前进。
听完,年轻人充满敬意,迫不及待想知道更多:侯满厚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?战后他为什么会变成一名普通的工人?
展开剩余84%战后,侯满厚被授予“爆破英雄”的称号。1997年转业回到地方后,他没有追求特殊优待,而是从最基层的印刷室工人做起,安静、踏实,没一句抱怨。狭小的工作间里,他认真做事,处处想着如何把事情做得更好。
在工作中,他发现晒图成本高、效率低,并不是因为大家不努力,而是流程上有问题。侯满厚利用业余时间查资料、琢磨方法,终于想出一套更合理的晒图流程。新办法投入后,效率明显提高,同时为单位节省了开支。
虽然在战争中爆炸的剧烈冲击给他留下了脑震荡后遗症,肝功能也有些问题,领导常常劝他别太拼命。可侯满厚依然把工作放在第一位:送设计图这样体力活,他也亲自上阵,经常背着厚厚一叠图纸去客户处逐一送达。有人劝他好好休息,他却说:“我不在,你们要担负更多,我要和大家一起分担。”
生活上他很节俭,住着分配的老房子,家具简单。领导曾上门想给他照顾,他总是婉言谢绝,认为自己曾是人民子弟兵,应把力量奉献给国家和人民,而不是向组织提条件。每次被问及战功,他都淡淡地说:“我现在能安稳生活,是用许多战友的鲜血换来的,我活着就是替他们活着。”谈及那场战斗,他反复强调胜利是集体的,是所有战友共同取得的。他希望战友们的英雄精神能一直传承下去。
回到1979年2月的战场:那时中国出兵对越进行自卫反击,任务之一是攻占矛山、切断敌军联系,为大部队创造有利条件。我军386团接到突击任务,但在进攻路线上,敌人在必经处筑起了四座碉堡,形成交叉火力,阻挡我军前进。地形复杂,重型火炮难以使用,必须尽快摧毁这些掩体,否则整个行动都会受阻。
在形势一度僵持之时,几个碉堡突然被炸塌。战士们发现,正是当时年仅十九岁的侯满厚亲自完成了爆破,但之后却因为爆炸冲击或受伤昏倒在地。战友们把他抢救回去,检查发现他腿部中弹,输送治疗后无大碍。等他醒来,大家都围着询问细节。
侯满厚回忆说:当时他自愿与刘炎清、辛小明两名战友一同前往执行爆破任务。三人在九连火力掩护下匍匐接近目标,遇到的问题和之前一样:敌人常把弹药推出掩体以避免被炸死,导致多次爆破失败。侯满厚忽然想起儿时小伙伴玩炮仗的做法:在炸药快爆时再扔出去,来不及反应。于是他决定冒险,用自己精确把握的引信时机,把手雷或炸药在将要爆炸的瞬间投进碉堡——风险极大,一旦时机掌握不好就是生命危险,但这是打开前进道路的唯一办法。
在掩护火力掩盖下,他先投出两颗手榴弹掩护视线,趁乱拉开拉环、数着引信,待数到七便猛地将手雷投入碉堡并迅速躲进弹坑。第一座碉堡被炸塌时,刘炎清受伤,侯满厚让辛小明扶走受伤的战友。之后他又靠近第二座碉堡,点燃备用炸药包、再次默数、投掷,第二座亦被炸毁。连破三座后,他又冲向第四座,尽管多次爆炸的冲击使他昏迷,但在战友的掩护和自己的顽强意志下,他最终完成了任务。战斗结束时,战友们在硝烟中发现奄奄一息的侯满厚,泪流满面。
事后大家了解到,侯满厚并非天生英勇,而是在日常训练中刻苦钻研、执着于胜利。九连在战前集训时,副连长邱福友注意到他经常在训练后默默练习。一次夜里,邱福友看到侯满厚在山坡上反复练习掷弹和跑动,手里还拿着模拟手榴弹。问及原因,侯满厚说自己失眠、想活动筋骨,但随即又表达了更深的想法:他担心若打不赢这仗,会丢国家的脸,辜负人民的期望。邱福友被他的话触动,也明白了这名看起来瘦弱、不苟言笑的士兵心中那股沉甸甸的责任感。
动员时,侯满厚写信请求上前线,他说自己出身贫寒、文化不多,但愿为保家卫国立功。邱福友看了信泪流满面,决定给他机会。侯满厚没有辜负信任,以坚韧与勇敢完成任务,成为令战友们永远敬佩的人。
如今的侯满厚仍然低调,他把荣誉看作集体努力的见证,把自己的经历和牺牲归功于战友。他用行动告诉大家:英雄并不一定要高调,真正的英雄是在关键时刻把责任放在第一位,用生命和行动去守护身后的人与国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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